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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不忍睹的拜登专访——骆驼与稻草?[实录+点评]

Chairman Rabbit tuzhuxi
2024-11-07

          

 


兔主席/tuzhuxi 20240708


           

 

           

 

:推荐阅读本文后附的专访全录及点评——可以比任何媒体报道都更加直观地观察拜登的状况,猜想美国大选的未来。


           

 

不久前,拜登在与特朗普的辩论中遭遇惨败,面临来自党内外的巨大舆论压力。有70%的美国人认为拜登太老而不适合继续当总统。作为反击,拜登在7月5日接受了ABC主持人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George Stephanopoulos)的黄金时间专访,交流了对近期一系列事情的看法。通过这次专访,拜登希望能够平息人们对他的怀疑——尤其是民主党精英和注册选民对他日渐强烈的质疑声音。

           

 

专访全长约半小时,看不出拜登有提词器。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是ABC华盛顿分局长、Good Morning America的主持人。他不是一般的新闻人,曾在克林顿政府担任高级顾问(实际上履行着白宫新闻秘书的职能),是政坛圈内人,认识很多的民主党政客和幕僚。

           

 

专访内容几乎100%围绕拜登的认知能力、身体状况及大选前景:他的身体究竟是否允许再干四年,以及他是否愿意退出。这次专访实在太重要了,从民主党角度讲,是改变美国大选进程的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斯蒂芬诺伯罗斯和ABC做足了工作,带来了许多民主党人的声音,包括非常不留情面的质疑了拜登。

           

 

表面上是专访,他们的潜台词其实也很清楚,拜登,你该主动离场了。

           

 

说说拜登的表现。首先,拜登表现出来的状态实际上比和特朗普辩论时还要差:


——声音沙哑无力;
——吐词不清,大量的吞字,经常听不清楚说什么。文字纪录员一定十分痛苦;
——高频地念错字、发错音,经常被迫折回重念,听起来很难受;
——经常性的句法混乱,很多时候只能大概听个意思,猜他要表达的内容;
——经常性的思维发散、跳跃,前言不搭后语,一个思路经常是说几个词或说到一半就跳到另一个概念了,最终无法把任何一个概念连贯地表达清楚。背后原因可能就是他的“脑雾”,某种暂时性失忆,脑子“僵”掉了,一下子忘掉了自己在说什么,呈现出来就是思维的不停跳跃;
——已经很难表达需要严密逻辑的东西,因此,讲话内容基本都是在表达力量,表达欲望、表达情感等。这也是思维退化的表现;
——和主持人基本是鸡同鸭讲,牛头不对马嘴。主持人提问题是步步为营,步步紧逼,逻辑性很强,拜登已经无法吸收主持人提供的信息,只能不变应万变,来来回回地自说自话,原地打圈,重复观点。实际上,这种封闭、固化、固执、自说自话本身就是老人认知退化的显现;    
——明明脑子不够用,说话还那么快,结果“欲速则不达”,犯更多的错误。还是那句话,在美国的政治文化下,政客要表现得精明、机灵、能干、聪慧、敏锐、身体好,反应快,默认就得配以很快的语速,似乎说话慢就等于蠢。所以,高龄政客也不得不强迫自己用很高的语速讲话,显示能力、活力。对于拜登这样认知已经退化的老人来说毫无疑问是很吃亏的,他勉强自己,说得越快,错得越多,最终造成反效果。

           

 

通过这个专访,观众可以看到,在ABC专访上的这个拜登就是与特朗普辩论的那个拜登,拜登目前的认知、思维、身体状况就是这个水平。只不过ABC上的拜登可能比总统辩论时的拜登还要差——毕竟对总统辩论拜登是有大量准备的,当时的任务就是把各种事实记住,尽可能的讲出来,这个专访则是聊聊天,聊一些他自认为熟悉的、可以驾驭的话题,在“无防备”、相对轻松的状态下进行,结果反而更加暴露他的问题。

           

 

到最后,这个专访已经不像专访了,变成了认知测试本身:让所有人一起看看拜登目前的认知状态和心理状态。

           

 

拜登的这番表现,进一步地证实并加剧了民主党人的担忧。许多人这下是真的睡不着觉了。

           

 

ABC的文字记录员一定非常痛苦,太多的错误和不知所云,干脆就完整呈现,让大家看个清楚。ABC的社交网站频道(YouTube)也把评论区打开,任由读者吐槽。自然的,评论区完全沦陷。

           

 

ABC是民主党谱系的主流媒体。他们想做什么是很清楚的:为逼拜登离场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添砖加瓦)。    

           

 

再看看拜登的具体观点。

           

 

一是对于事实部分完全的否认:

           

 

——否认当前存在任何的问题;

——否认自己身体出现任何的退化;

——否认存在选情落后的情况;

——否认自己面临民主党内部及坊间的压力;

——否认民调的可靠性;

——否认政治捐赠出现问题;

           

 

二是所谓的“迷之自信”(尽管提不出具体证据):

           

 

——认为自己的认知和身心状态都非常好;

——认为自己是天下最有资格当总统的人;

——认为自己干了别人都干不出来的事,就差说自己是历史上最好的总统了;

——认为北约没他就完蛋了。他在管理全世界。世界没他就会乱套;

——认为他是全天下唯一能打败特朗普的人;

——认为这次大选也会像过往一样成功,不会失败;

——认为自己过去的成功可以完美的复制到未来,过去 = 未来;

——认为绝大多数民主党(政客及基层)都是支持他的;

——认为美国民众最后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即在大选中他)。

           

 

三是坚决拒绝做任何配合行动:    

           

 

——拒绝做任何的神经/精神/认知测试;

——拒绝退出竞选,除非“万能的上帝降临”,亲口告诉他让他退;

           

 

一言蔽之:“老子天下第一,打死我都不走”。

           

 

拜登这种自负、自我、一意孤行、不管不顾、“一条道走到黑”的一面,应该是绝大数民主党人一没见过、二没想过,三不敢相信的。民主党人突然从拜登身上看到了某些特朗普的嘴脸(“特朗普上身”)。人们大概要惊呼:拜登怎么变成这样了!这到底是老年痴呆导致的呢,还是说他某些隐藏的本性暴露了呢?

           

 

           

 

但是,最令人难忘的,还是拜登自认为对民主党精英仍然有十足的控制力和影响力。对于主持人斯蒂芬诺伯罗斯提出的质疑(“他们都在议论让你退出啊!”),拜登感到惊奇、好笑、彻头彻尾的不屑。这个画面,就好像造反的人兵临城下,马上要打进来了,他还坐在这里坐镇智慧,谈笑风生,说天下太平,“他们都听我的”。

           

 

可以看到,拜登对现实情况的严峻性是完全没有认知的。他似乎已经没有办法接受信息、消化信息、处理信息。顽固和自信其实就是他认知退化的一部分。对此,在理智上他是看不到的(因为认知存在退化);在情感上他又是不接受的,希望拼上老命再搏最后一把。    

           

 

ABC专访不仅没有达到拜登想要的效果,反而可能会让民主党人彻底的绝望,消灭对拜登最后一点信任,乃至点燃“政变”之火。特朗普再次当选美国总统的风险太大,后果太可怕。对于民主党政客来说,这可不仅仅是国家的事——因为大选的结果会直接影响到他们的饭碗和生计的——这就是参众两院的席位,以及州长职务。这些政客会愿意把自己的前途命运都拱手交给拜登么?交给这个已经81岁,患有老年认知退化、陷入虚幻的个人英雄主义、已经完成历史使命的老人……

           

 

对于民主党来说,“换人不换人”本身可能已经不是问题所在了——真正的问题是:到底怎么实现换人的问题。如何让拜登离场?拜登离场了换谁?

           

 

在未来的日子里,也许我们会看到一些从未见过的事情。


         

 

以下附上专访的全文。【】内为本文作者的注释及点评。


         

 

【坚持二十年原创写作不易,希望读者们热情点赞打赏以资精神鼓励(1元即可)!】

         

 

         

 

——专访全文——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总统先生,感谢您这样做。

         

 

拜登总统:谢谢你们邀请我。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让我们先从辩论开始。嗯,您和您的团队说,你们经历了一个糟糕的夜晚……    

         

 

拜登总统:确实。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但是,您的朋友南希·佩洛西实际上提出了我认为存在于数百万美国人脑海中的问题。[您这场辩论的表现]只是一个糟糕的插曲,还是反映更加严重身体状况的迹象?

         

 

拜登:这就是一个糟糕的插曲。不存在什么更严重的迹象。我累坏了。我没有听从我的直觉去做准备……一个糟糕的夜晚。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您知道,您说您累坏了,我也知道您过去也曾这么说过,但您还是来了。过去一个月您过得很艰难。但在辩论前11或12天您就从欧洲回来了,您在戴维营呆了6天。为什么您就没有足够的休息时间、足够的恢复时间呢?

         

 

拜登总统:因为我病了。我感觉糟透了。事实上,医生们和我在一起。我问他们是否做了新冠测试,因为他们想找出问题所在。他们做了一个测试,想看看我是否感染了什么,你知道,病毒。我没有。我刚得了一个很糟糕的重感冒。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还有,您在这之后自己回看过辩论吗?

         

 

拜登总统:我不认为我看过,没有。【这个回答很奇怪:拜登“不认为”自己看过。有脑雾嫌疑】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嗯,我想尝试的是,我想说的是,您在辩论的过程中经历了什么?您当时知道情况有多糟糕吗么?    

         

 

拜登总统:是这样的:全程都是我自己准备的,不是任何人的错,就是我的错。是我,而不是任何别人的错。我准备的方式和过去常做的一样,坐下来……与外国领导人或国家安全委员一起研究细节【拜登指的是他准备辩论的方式和日常公务时用的方法一样】。我意识到,大概辩论到一半的时候,我被《纽约时报》引用了,辩论前我落后10个点,现在是9个点,或者不管是多少吧。事实是,我看到的是,他撒了28次谎。我不能,我是说,辩论进行的方式,不是我的错,不是别人的错,不是别人的错。【拜登先说他是怎么准备的,没有进一步的展开,一下就跳到说辩论半路被纽约时报的民调干扰了,然后又被特朗普的撒谎干扰了。这部分表述的逻辑是混乱的、发散的,想要表达的意思都没能展开】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但您似乎从第一个问题开始就遇到了麻烦,甚至在他开口之前。

         

 

拜登总统:是这样的,我只是度过了一个糟糕的夜晚。你偶尔也会有一些糟糕的访谈。我记不得了,但我相信你记得。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我自己有不少。我想问题的所在——对于许多观看这个节目的美国人来说的问题是,您说回到2020年,“看我的”,对于那些关心您的年龄的人。5,000万美国人观看了那场辩论,而[这场辩论]似乎证实了他们已经存在的恐惧。

         

 

拜登总统:好吧,那次辩论之后,我连续做了十件大事,包括当晚辩论结束后的凌晨两点。我在北卡罗来纳州做过活动。在……在乔治亚州做过活动,我在今天做像这样的活动,大批的观众,非常好的反应,没……没……没有犯错误。所以,我只是[经历了]一个糟糕的夜晚。我不知道为什么。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还有,您在多短的时间里意识到那天晚上非常糟糕?    

         

 

拜登总统:哦,当我发现哪怕在我回答问题的时候,哪怕他们把[特朗普]的麦克风关掉的时候,他仍然在大喊大叫,我就知道到我在经历一个糟糕的夜晚了。我……我让它干扰了我。我……我不是把问题推到它身上,但我意识到事情不在我的控制之内。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另一个担忧是——而这也符合近期关于您[情况]衰退的报道趋势。《纽约时报》7月2日的头条新闻,“拜登的出错据说越来越普遍,也越来越令人担忧。”他们是这么写的:

         

 

“在过去几个月左右的时间里与拜登总统共事过的人说,出错看上去变得更加频繁、更加明显,而在周四的辩论之后,更加令人担忧。许多人认为,正如各种视频、观察、访谈所证明的那样,现在的拜登和三年半前上任时的不一样了。” 《华盛顿邮报》和《华尔街日报》都有类似的报道。今天的您还是三年半前上任时的您吗?

         

 

拜登总统:就成就而言,是的。我还是那个为中东制定了一个有可能成功的和平计划的人。我还是扩大北约的那个人。我还是推动经济增长的那个人。每一件办成的事都是我的想法,或者我实现的,我推动的。【夸自己之际,也顺便打击一下副总统哈里斯,因为有人想扶持她】

         

 

所以,举个例子,你知道的,“好吧,那是真的,但拜登最近做了什么?” 你今天刚刚看到了么,刚刚宣布了200,000个新的工作岗位。我们正朝着没人敢做的方向前进。我知道你知道这个,[当你]在……在……在政府里的时候。

         

 

我对付了大型制药公司。我打败了他们。没人说我能够打败他们。我努力地去做所有我们最终做成的事情,所有被人告知我们不可能做成的事情。还有一部分是我在竞选时说的,我想做的三件事:恢复[白宫]的正直(decency),恢复对中产阶级的支持,通过自内向外(middle-out)和自下而上(bottom-up),而不是搞涓滴经济学。富人可以过得不错,每个人都能做得更好,让整个国家团结起来。【这段话,可能是拜登全场唯一说的比较清楚的】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但是在过去的三年半里,您在身体上、精神上、情感上都付出了什么代价呢?

         

 

拜登总统:我只是觉得这让我度过了一个很糟糕的夜晚,糟糕的竞选,但是,你知道,我...乔治。我对这个国家很乐观。我不认为[美国]是一个[特朗普]口中的失败国家,我不认为我们的状况很艰难。我认为美国正处于突破的风口浪尖上,有这么多难以置信的机会。

         

 

下个任期,我要确保我们能够……理顺税收制度。我要确保达到这样的境地,就是我们能够确保为所有人提供医疗保健,达到这样的境地……我们有儿童保育和老年护理……释放……所有这些东西……有一件最让我自豪的事情,还记得我的经济计划提出的时候么?很多主流经济学家说,“这是行不通的。”你猜怎么着?现在有16位诺贝尔奖得主,16位经济学奖得主说:“拜登的下一个任期将是一个很大……基于他想要做的——巨大的成功。”特朗普的计划会导致经济衰退以及极大地通货膨胀率。我已经取得了很大的进步,这就是我计划在做的。我们能做到的。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我……我……我明白,我并不否认这些。我想问的是关于您个人的情况。您是否承认最近有更多的出错,特别是在最近的几个月里?

         

 

拜登总统:我能用10秒跑出100米吗?但是我的状况还是很好。【人家是问你老人家能不能跑一百米么?人家在问你认知衰退的问题。拜登的回答毫无意义,只会引发质疑者的反感】

         

 

   

乔治:您的身体更虚弱了吗?

         

 

拜登总统:没有。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我知道您……

         

 

拜登总统:我能完成我的日程安排。(笑)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我知道您在辩论结束后和您的医生谈过。他说了什么?

         

 

拜登总统:他说他……他只是看着我说,“您累坏了。”就这样。我到哪儿都有医生陪着我。你知道,每个总统都有。医生,一些世界上最好的医生会陪着我到所有的地方。对我的所作所为有一个持续进行的评估,如果他们认为有什么问题,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告诉我。

         

 

乔治:我知道您说过您有一个持续进行的评估。您做过全面的神经和认知评估吗?

         

 

拜登总统:我有,我每天都要做一次全面的神经系统测试。我也有一个完整的体能……我有,你知道的,我的意思是……我去过沃尔特里德医院接受体检。我的意思是,嗯,是的,我的答案。【拜登的意思是说,他在白宫进行高强度的工作就等于每天在接受神经测试和体检。这是有意识地回避、搪塞问题】

         

 

乔治:我……我知道您的医生说他咨询过神经科医生。我想我问的是另一个问题:您有没有做过专门的认知测试,您有没有请一位神经科专家,一位专家,帮您做过检查?

         

 

拜登总统:没有。没有人说我必须这么做。没人这么说。他们说我很好。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您是否愿意接受包括神经和认知测试在内的独立医学评估,并向美国人民公布评估结果?    

         

 

拜登总统:你看,我每天都要做认知测试。我每天都要考试。我所做的一切。你知道,我不仅在竞选,而且在管理世界。不,这不夸……听起来有点夸张,但我们是世界上最重要的国家。

         

 

马德琳·奥尔布赖特【美国前国务卿】是对的。每天,例如,今天在我来到这里之前,我会和[某国]总理通电话。好吧,无论如何,我不应该说细节的,但[通话]是与内塔尼亚胡的。我[也]和英国的新首相通电话。

         

 

我正在研究我们在欧洲做的事情——北约的扩张【读下去会发现,拜登的主要时间似乎都在研究北约扩张】,以及它是否能够持续下去。我要对付普京。我的意思是说,每一天……没有一天我是不需要面对那些决定的……每一天我要做的决定。【这一段明显脑雾,说了前半截就忘了后半截,不知所云】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您确实一直在这做,美国人民也一直关注着,然而他们对您的年龄和健康状况的担忧也在与日俱增。这就是为什么我要这么问——为了让他们放心。您愿意接受独立的医学评估吗?【主持人不依不挠,希望把问题引导回来】

         

 

拜登总统:你们可以看看我……这场竞选还有很多时间,有超过125天。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所以答案是——

         

 

拜登总统:他们(美国人民)会做出决定。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是的,那眼下的答复是,不,您……您现在不想做(测试)。    

         

 

拜登总统:瞧,我已经做过了。

         

 

【主持人不断追问拜登做不做神经/认知测试,他指的是做一个专业的、独立的神经/认知方面的测试,评估脑部情况。而拜登反复回避问题,说他的工作本身就是做测试。这个回答是没有诚意的,答非所问,实际上是找借口拒绝了主持人的请求。要看到,拜登似乎没有别的答法:他是不可能接受测试的,因为他知道,如果接受专业测试的话,一定会发现他存在比较严重的脑萎缩、认知萎缩的情况,并让人们得出结论:他已不适合再当总统、再竞选总统。所以,对于拜登来说,接受测试 和 退出政坛 基本可以划等号。如果他不打算下台的话,自然不会冒险接受测试。事实是,如果他真的打算下台的话,就根本不会进行这次ABC专访。人们都能看出,“每天当总统就等于每天做测试”这个说法,是拜登和团队想出来推挡认知测试的话术。拜登是永远不会接受认知测试的。听众既没能得到答案,但实际上已经得到了答案】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您在这次专访一开始的时候就谈了很多您的成就。我不想争辩这个,我不想就这个问题和您辩论。但您知道,选举关乎的是未来,而不是过去。是关于明天的,不是昨天的。而现在很多人脑海里的问题是,“您能把未来的四年干好吗?”("Can you serve effectively for the next four years?")

         

 

拜登总统:乔治,我是把北约组织起来的人,[这就是]未来。之前没人相信我可以扩大它。是我让普京闭嘴的。谁也想不到会发生。我是那个用AUKUS把南太平洋联合起来的人。我是那个让五十个国家……不仅在欧洲,还有在欧洲以外的国家……也帮助乌克兰。

         

 

是我让日本人增加预算的。我是……我的意思是说,这些,还有,比如,当我决定我们曾经拥有40%的电脑芯片时……我们发明了芯片,小芯片,电脑芯片……它无处不在,从手机到武器……    

         

 

所以,我们曾经有40%,现在我们几乎没有了。于是,我不顾所有人的建议,上了飞机,我飞到了韩国。我说服他们在美国投资数十亿美元。现在,我们在美国已经有了数百亿美元的投资,可以让我们回到过去的状况,重新拥有这个行业。我们有……我是说……我……不管怎样。我也不想太居功。我有一个非常出色的团队。【拜登完全没有回答主持人的问题,主持人说你过去干得很好,没问题,我们没意见,请问你还能再干四年么?咱们聊的是未来,不是过去。然后拜登继续扯过去】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但是等等。我的……我猜我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您的心理和身体能力还能再坚持四年吗?

         

 

拜登总统:我想是的,如果我不这么认为的话,我也不会竞选。你需要知道,我再次参选,是因为我认为我最了解需要做什么才能把这个国家带到一个全新水平。我们已经在路上了。我们在路上了。你看。最高法院最近就豁免权做出的决定,你知道,下一任美国总统,这还不只是他或她是否懂得自己在做什么。【主持人问拜登身体是否还能允许再干四年,拜登先说他“最懂“,“最懂”和身体能够承受并不是一个问题。然后迅速地转移到了特朗普问题,提到最高法院对总统刑事豁免权的决定,暗示如果特朗普上台的话,美国会陷入更大的风险。拜登现在的状态是,很难清晰、连贯、专注地把一个问题说清楚,思维非常地跳跃闪烁,每一个观点都说不全,记忆似乎很短,不时就有脑雾。】

         

 

这……这……这不是一个.……不是一群人在做决定。这是关于总统的品格(character)。总统的品格将决定[我们的宪法]是否能够被正确使用。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让我问您一个更加不客气、更加私人的问题。当您说您有[足够的]心理和身体能力再干四年时,您确定自己是诚实的吗?    

         

 

拜登总统:是的,我是的,因为,乔治,我最不希望做的就是无法实现这一点【主持人问的是客观条件,拜登回复的是主观意愿】。我认为,正如一些资深的经济学家和资深的外交政策专家所说的,如果我现在停下来,我会作为一个相当成功的总统载入史册。没人想到我能做到我们做到的事。【没人敢相信……只有我能够……拜登的措辞越来越像特朗普了】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但是,您是否对自己诚实呢——针对您现在是否有能力击败唐纳德·特朗普[这个问题]?

         

 

拜登总统:是的。是的,是的。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您这么说了,那让我来挑战您。

         

 

拜登总统:当然。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因为你们[的支持率]在辩论之前还很接近,但在之后,无论怎么说,您都[比特朗普]落后得更远了。你们两个人的竞争已经进行了好几个月了。在这几个月里,通货膨胀率下降了,他则成了一个被定罪的重罪犯。然而,您却在落后得更远。

         

 

拜登总统:你们一直都这么说。乔治,你……你瞧,你比任何人都了解民调。你认为民调数据还像以前一样准确吗?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我不这么认为,但我认为,当您看看现在所有的民调数据,就会发现他在民众投票(popular vote)上肯定是领先的,在关键州甚至可能更领先。另外一个关键因素是,这表明在许多的关键州,竞选参议院和众议院的民主党人也比您做得更好。    

         

 

拜登总统:这在某些州并不罕见。我在2020年竞选时支持了很多的民主党人。我记得2020年他们也这么跟我说,说我赢不了。民意调查显示我赢不了。记得2024年……2020年,红色浪潮【指共和党浪潮】正在袭来。

         

 

投票前,我说,“那是不可能发生的。我们会赢的。”我们在非大选年做得比几乎任何在任总统都好。他们说在202[2]年,一个非大选年,所有的艰难的选举【听不清】我们都赢不了。我去了所有那些地方,所有那些,所有那些地区,我们[最后都]赢了。【拜登否认民调,但从2020年大选到2022年中期选举,民调很接近实际结果】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这些都是事实,但2020年是一场势均力敌的竞选。从那以后,您的支持率大幅下降。我想我看到的最后一次民调数据是在36%左右。

         

 

拜登总统:哇哦,哇哦,哇哦。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自2020年以来,认为您年纪太大而不适合再[当总统]的美国人的数量翻了一番。一个简单清晰的政治考量难道不会告诉您,要赢得2024年的大选会难得多吗?

         

 

拜登总统:当你在和一个病态撒谎者(pathological liar)竞选的时候就不会了。当他还没有被即将到来的方式挑战之前。尤其当人们……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您[之前]已经有了几个月的时间挑战他。

         

 

拜登总统:哦,当然,我有几个月的时间,但我也在做很多其他的事情,比如世界各地的战争,比如保持北约的团结,还有做……不管怎么样,看……【主持人委婉地问“你早干嘛去了”,拜登说他忙这个忙那个。问题是,第一,既然他那么成功,为什么无力顺带把成功转化为支持率呢?说明人们并不认可他,对于选举政治来说,成绩未获认可就等于失败;第二,难道他未来几个月就不用忙这些总统要做的事了么?历史上有哪个在任总统连任时不用忙份内公务的?这就是他的工作。所以,这个不是借口】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您真的相信自己现在没有落后吗?

         

 

拜登总统:我认为这是在……我聊过的所有民意调查专家都告诉我这个选举是[摇摆不定、机会均等](tossup)的。机会均等。在我落后的时候,只有一个民调显示我真的落后了,CBS民调和NBC,我的意思是……不好意思……还有,额……【拜登脑雾了,前面提及《纽约时报的访谈如何如何困扰他》,现在忘了《纽约时报》】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是纽约,《纽约时报》和NBC[的民调],都认为你在民众投票(popular vote)中落后了大约六个百分点。【主持人不好意思地纠正了拜登】

         

 

拜登总统:完全正确。《纽约时报》之前就把我放在后面了,和这场竞选【应为“辩论”,而不是“竞选”,拜登口误】有关的事让我落后了,让我后……让我落后10个百分点。根据《纽约时报》的民调,辩论以来,一切都没有发生实质性变化。【这段拜登也是不知所云。另外,拜登引用的数字也是错的,根据《纽约时报》民调,辩论前拜登落后3个百分点,辩论后落后6个百分点。拜登说的9到10个百分点的数字是错的,不知从何而来】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但是,总统先生,当您看看现实情况,我的意思是,您赢得了民众投票(popular vote),在……2020年的时候,但在选举人团(electoral college)投票里,你们仍然非常非常接近---

         

 

   

拜登总统:超过700万票。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是的。但您目前在民众投票中落后了。

         

 

拜登总统:我不,我不相信。【打死不承认】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这个事情值得冒险吗?【问得委婉了。实际上是说,你真的敢冒这个险么?凭什么呢?】

         

 

拜登总统:我不认为有任何人比我更有资格成为总统,或赢得这场竞选。【迷之自信】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您知道,您反对唐纳德·特朗普的立论核心是,他只为自己着想,把他的个人利益置于国家利益之上。您如何回应那些批评者说,如果还留在竞选中,您做的其实是同样的事?【主持人说出了许多民主党人敢想,但不好意思或不敢说的一个极其严厉的、诛心的指责】

         

 

拜登总统:嗨,得了吧。我不认为那些评论家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所以]他们都错了?

         

 

拜登总统:他们都错了。听着,特朗普是个病态骗子(pathological liar)。特朗普是……他是的……你见过特朗普做过任何有利于他人而不是他自己的事吗?你答不上来,我知道的。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我已经……我已经像任何记者一样坚持不懈地质问他和他的盟友们。

         

 

拜登总统:哦,我知道。我不是在挑剔。我不是在批评你,但你看,我的意思是,他是一个天生的骗子(congenital liar)。我说过,他们指出他在辩论中撒了27到28次谎,不管是多少次,[反正]超过20次。他说他的经济有多好,他如何降低通货膨胀,这个人不像……唯一别的总统……除了他以外只有胡佛失去的就业机会比创造的多【这段拜登脑雾了,表达混乱】。    

         

 

这个人告诉我们要把漂白剂放在武器里来对付COVID,有100万人……超过100万人死亡。这家伙说要取消我们提供的医疗保障。这是一个想把权力交还给大型制药公司,以便后者能够对药品收取高昂的价格。他想撤销掉我做过的每一件……每一件事。【既然特朗普如此不堪,如此垃圾,那难道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出来打败他么?】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我明白。我明白这是您希望继续竞选的原因,但您有没有说服自己:只有您才能打败他?

         

 

拜登总统:我说服了自己两件事。我是最有资格打败他的人,以及我知道怎么把事情做成。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如果您确信自己无法打败唐纳德·特朗普的话,您会退出吗?

         

 

拜登总统:(笑)……这取决于……如果全能的上帝降临并告诉我,那我可能会这么做。【只有上帝出马才能让拜登退下了。上帝怎么可能出马呢?民主党人会认为,如果拜登搬出这样的理由的话,那单纯“讲道理”恐怕是不行的了,得动手逼宫了】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好吧,如果……我的意思是,在更务实的层面上,《华盛顿邮报》在一个小时前报道说,参议员马克·沃纳(Mark Warner)正在……正在召集一群参议员,试图一起说服您退出,因为他们认为您赢不了。

         

 

拜登总统:马克是个好人。我们从来没有那个……他也试图获得提名。马克不是…….马克和我有不同的观点。我尊重他。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如果查克·舒默(Chuck Schumer)【参议院多数党领袖】、哈基姆·杰弗里斯(Hakeem Jeffries)【众议院少数党领袖】和南希·佩洛西都过来说,“我们担心如果你继续竞选的话,我们会丢掉众议院和参议院。”您会如何回应?

         

 

拜登总统:我……我会仔细和他们谈谈。我和他们都谈过了,包括吉姆·克莱本(Jim Clyburn)【南卡罗来纳州众议员】,他们的每一个人。他们都说我应该留在竞选中,留在竞选中。这些人里没有人说我应该离开。【大家都在背后议论,不好意思跟您老人家提,一时也没多少人愿意挑头】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但如果他们这样做呢?【民主党在背后酝酿,主持人来探拜登一下】

         

 

拜登总统:呃……这就像……(笑)他们不会那么做的。【迷之自信】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您确定吗?【勿谓言之不预】

         

 

拜登总统:嗯,是的,我很确定。你知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全能的上帝降临说,“乔,退出竞选”,我就会退出竞选。而全能的上帝是不会降临的。我的意思是,这些假设,乔治,如果,我的意思是,这一切……【上帝都出来了,这是从“迷之自信”转向了无赖】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但是,但是这,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假设了。我、我、我、我相信他们没有要求会晤,但据报道……

         

 

拜登总统:但他们,我见了他们。我见了很多这样的人。我经常和他们交谈。我和哈基姆谈了一个小时。我和吉姆·克莱本谈了更多的时间……最后,我断断续续地花了许多时间和查克·舒默在一起。不是这样……我有所有的州长,所有的州长。【这段说得很不清楚,大量吞词】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我同意全能的上帝是不会降临的,但是如果……如果……如果您的盟友可靠地告诉你——您在众议院和参议院的民主党朋友和支持者——他们担心如果您留在选举里,您可能会失去参众两院,您会怎么做?

         

 

拜登总统: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这是不可能发生的。【干脆拒绝交流】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您有什么计划来扭转竞选的局面?

         

 

拜登总统:你今天看到了。有多少……有多少人能像我今天这样吸引观众呢?找一个比今天更热情的我?啊?【特朗普上身】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我的意思是,我不认为您想玩“群众游戏”。唐纳德·特朗普能吸引大批人群。这是毫无疑问的。

         

 

拜登总统:他可以吸引大批人群,但他会说什么呢?谁……他有谁?我是那个被认为陷入麻烦的人。这件事之后,我们在四天内筹集了3,800 万美元。超过……我们有超过一百万个人捐助者。个人捐助者。那个……那个还不到 200 美元。我们有……我的意思是说,我不知道你在……你在提议什么。【拜登脑雾,不知所云】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您没看到民调支持率的下滑吗?您没看到关于民主党、众议院民主党人、参议院民主党人不满的报道吗?

         

 

拜登总统:我从媒体上看到了。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您知道,过去几天我听到了数十位您的支持者的言论,有各种各样的观点,我可以给您肯定。但主流的看法是这样的。他们爱您,他们会永远感激您在2020 年打败唐纳德·特朗普。【乔治和这些政客做足了台下工作,利用专访给拜登吹风】    

         

 

他们认为您作为总统干得非常出色,正如您所列举的许多成功之处。但他们担心您和国家。他们不认为您能赢。他们希望您能优雅地退出,如果您能做到,他们会为您欢呼。对此您想说什么?【民主党人在给拜登找台阶下】

         

 

拜登总统:我认为绝大多数人和这些人的看法不同。我不怀疑有些人是这样的。你见过一群人……见过这样的时候,就是竞选公职的官员一点都不担心吗?你见过这种情况吗?我没有。2020年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哦,拜登,我不知道。哥们儿,他会怎么做?他可能会让我失望,他可能会……”【主持人不耐其烦,反复地跟拜登老人家说,咱们讨论的是未来,不是过去。可拜登所有的论据仍然都来自过去,两个人是鸡同鸭讲】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总统先生,我从未见过支持率只有36%的总统能够再次当选。【主持人亮剑,残酷点出现实】

         

 

拜登总统:呵呵,我不认为这是我的支持率。我们的民意调查结果并非如此。【拜登把民调也否定了,而且是民主党人自己也相信的民调,他处于否定现实的状态,这就没法对话了。】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如果您继续留任,而特朗普当选了,您警告的一切都成为现实,那么您在1月份的时候会作何感想?【主持人最后将了一军,意思是说:拜登,你是要对历史负责的,你负得起这个责任么!】

         

 

拜登总统:我觉得只要我全力以赴,尽我所能做好工作,就可以了。【这句话其实已经挑明了:拜登真正关心的是自己,我就要赌一把试试。他其实并不关心特朗普当选的那个世界,因为他的内心深处大概认为这个世界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你看看,乔治,这样想吧,你以前听我说过。我认为美国和世界正处于一个转折点,未来几年发生的事情将决定未来六七十年会是什么样子。【正因为如此,所以这么多的民主党人及美国选民都希望您老人家能退出呀,因为他们认为如果您不退出,特朗普就要上台了】    

         

 

谁能像我一样把北约团结在一起?【拜登张口闭口北约。问题是,共和党压根就不关心北约。许多中间选民也如此。而又有多少民主党基层群众真的那么关心北约?这是个问题】谁能像我一样把环太平洋地区保持在至少可以让我们……我们做到压制中国的状态?谁能做到这些?谁有这样的影响力?【活到这么老,也在犯这个错误,把“平台”的能力当成是自己的能力】谁认识所有这些[人]……?【拜登这些话也是说给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及想拥护她的人听的:“没我你什么也别想办成”】我想,评判我的一个很好的办法就是,下周将在美国举办北约会议。来听听。看看他们怎么说。

         

 

         

 

乔治·斯蒂芬诺伯罗斯:总统先生,感谢您抽出时间。

         

 

拜登总统:谢谢。非常感谢。

         

 

         

 

(全文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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